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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南川蜜食品（上图）和济宁玉粮生产的两种“川蜜月饼” （资料图片）
济南川蜜食品有限责任公司（以下简称“川蜜食品”）生产的川蜜月饼在济南颇有名气。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了月饼销售旺季，川蜜食品的负责人康军却高兴不起来。2018年，川蜜食品的业务员在济宁地区发现了一款与“川蜜月饼”外包装极其相似、口感完全不同的“川蜜”月饼。随后，川蜜食品将该月饼的生产商济宁玉粮食品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济宁玉粮”）先后两次告上法庭，要求玉粮食品及其经销商停止生产侵权产品，并赔偿川蜜食品10万元损失。双方争论的焦点包括两个厂家生产的月饼外包装是否相同或近似、“川蜜”是否是通用名称、谁使用“川蜜”名称更早等。
[焦点一]
两个月饼产品包装是否相似？
一审法庭上，济宁玉粮称，他们生产的川蜜月饼，是自行注册持有的“寅阳寺”商标，与原告持有的“川蜜”字样的注册商标，没有任何的相同和近似之处。判决书显示，“被告使用的商标与原告的商标，从字形、读音、图形及整体结构等形式上完全不同，更谈不上相同和近似。”
二审法院曾认定济宁玉粮对“川蜜”文字未进行商标性突出使用，两个厂家的“川蜜”文字字体不同，不会导致混淆和误认。康军说，济宁玉粮包装盒上的“川蜜”不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艺术体，是普通常用字体，“寅阳寺”的商标和公司名称印刷位置不如“川蜜月饼”文字突出，且字体也远小于“川蜜月饼”文字。
二审结束后，川蜜食品提出了再审申请。
[焦点二]
川蜜是否为主料或通用名称？
“川蜜”是否指主要原料或通用名称，是双方争论的第二个焦点。
在康军看来，山东人习俗上并无对四川蜂蜜的偏好性认可，四川的蜂蜜在成分和功效上也不比其他产地的蜂蜜具有优异性。且四川和山东相距遥远，没有放弃本地蜂蜜使用四川产的蜂蜜作为原料的道理。“济宁玉粮对‘川蜜’是不正当使用，主观故意误导消费者。”康军说。
一审时，济宁玉粮称川蜜月饼主要原料是蜜，“川蜜”仅仅是该产品的主要原料，“川蜜”两字在商品上是一种主要原料和通用名称，采用正当方式在商品上使用“川蜜”两字，不构成商标侵权。
[焦点三]
双方谁使用“川蜜”商标在先
川蜜食品和济宁玉粮均认为，各自的生产时间早于对方。
一审时，济宁玉粮称，上世纪50年代建厂时使用该工艺生产川蜜月饼。济宁玉粮公司原名为汶上县寅寺食品厂，被告出示了1987年以来的川蜜月饼配料单和1997年9月11日生产的川蜜月饼包装物，以证明更早使用了“川蜜”字样。一审法院认定，济宁玉粮2005年之前就一直在使用“川蜜”二字，具有优先使用权，并未对川蜜食品注册的“川蜜”商标构成侵权。
这个结果让康军感到意外。根据《平阴县志》，川蜜食品是2003年独立出来的公司，前身为“平阴县付食品厂”。1956年平阴县付食品厂就开始使用“川蜜”商标。1981年，川蜜食品生产的川蜜月饼，荣获泰安地区地方名特产最优奖，这是官方记载关于“川蜜”商标的最早书面记录。“济宁玉粮的成立时间是2006年，怎么可能在1981年生产月饼？”康军对济宁玉粮的说法表示怀疑。
7月10日，济宁玉粮在接受采访时表示，他们1981年就开始生产月饼，川蜜食品仅生产了五六年月饼，对于自己被质疑侵权，不愿多说。
普通消费者难以区分
“川蜜月饼”和“川蜜”月饼
“‘川蜜’是济南川蜜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商标权，月饼本身是一个通用词汇，‘川蜜月饼’在作为商标的时候，不考虑‘月饼’二字，其核心词汇就是‘川蜜’。”近日，记者联系上一名长期代理知识产权纠纷的律师，他举例称，海尔洗衣机和海尔在普通消费者眼中是一回事，消费者很难区分“川蜜月饼”和其他厂家印有“川蜜”包装的月饼。
二审判决书显示，认定一审“适用法律不当，但判决结果并无不当”。“这个地方让人难以理解，相当于说一审解题方法错了，但答案没错。”康军说。
再审申请提交后，康军还没有收到开庭的信息，只能继续等待。“川蜜月饼”在周边有较高知名度，类似侵权行为过去在其他地区也出现过，我们作为企业大多庭外和解了。只要对方停止了侵权行为，我们也不再追究对方其他法律责任，但第一次碰见济宁玉粮这样的企业。”康军说，他注意到济宁玉粮新申请了关于“川蜜”的商标，及时提出了异议申请。（文中康军为化名）（新时报记者杜林）
